阿银

是否原创：原创

配对：Root & Shaw

Notice：

1 全文是以一个原创人物的视角写的，不喜误入。都怪写文必备马婷婷便当了，害我得再编一个人出来，然而写完第一章整个人都爱上Silva了。毕竟是自家孩子，笔墨多了些，偏心有点明显，求各位轻喷，不要伤害我家S好吗求你们QAQ

2 看标题就知道玩的是锤砸失忆梗，我好没新意啊呜呜呜。然后因为Silva是锤砸搭档，肯定两人互动比较多，根妹出场机会比较少。但我真的是根妹死忠粉，相信我！

3 文中所有涉及到武器、医学、化学等等专业知识的地方，我负责任的告诉大家，我都是瞎扯的，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逻辑不严谨的地方也请不要告诉我，只要说爱就好了！

4 请自由猜测内容走向然后大力留言好吗！脑洞不嫌多！

正文：

再破旧的镇子也会有一个人满为患的咖啡馆。这真是有趣，美国人对早晨一杯咖啡这件事的热衷程度可见一斑。

但她没资格评论什么，毕竟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宁愿忍受着身前四五个牛仔打扮的年轻人身上散发的奇怪味道和身后女士过于浓重的廉价香水味，也要等两杯简单的double espresso。她从不厌恶排队，或等人、监视、放哨这类只是单纯浪费时间的事，她不在乎时间，人生本身就是用来消磨的。这一点她和Shaw不同。那个女人总是很暴躁，作为一名特工，她当然可以一动不动趴在楼顶打伏击，但前提是她知道总有那么一刻，耳机里会响起“行动”的命令，然后她会果断扣下扳机，子弹会哀鸣般射出，撕裂皮肤、嵌入肌肉，角度完美得像一件艺术品。

Shaw的等待需要回报，她不需要。Shaw对未来永远有隐隐的期待，她没有。

排在前面的牛仔们不耐烦地来回跺脚，鞋上的马刺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真可笑，即使边远破败如这个镇子，交通工具也早从马匹变成了汽车，但人们的时尚观念却像得了阿兹海默症的秃顶老人，仍旧停留在那个某个西部英雄会从街角的阴影里跳出，左轮手枪子弹尚没用完就解决了闹事叨扰美丽女性的地痞流氓的时代。

实际上，整个镇子都像得了阿兹海默症。

街边的商店均是木板拼成，有门廊门柱，有些有玻璃窗，有些干脆是需要木棍撑起的板窗。男人们或坐或倚在门柱旁，整日抽烟，夹克、衬衣和油渍过重、不管怎么洗都洗不净的牛仔裤就晾晒在他们头顶。主街道只有一条，走完大概要十分钟，这家咖啡馆就在这条路上。其实说咖啡馆并不准确，这里早晨会做咖啡，中午提供一些简便的食品，晚上则变身为镇子上唯一的酒吧，给那些流浪汉和酒鬼们一个安身之所，直到凌晨三点。

她现在就站在这里。穿着和周围人比起来过于干净的白衬衫，军靴厚重有力，格格不入。

她是专门负责监视Shaw的。

她不喜欢监视这个词，也许“搭档”更好。但没错，她需要定时向Greer汇报Shaw的状况，每半个月带她进行一次专门的身体检查，还要参与所有她参与的任务。她们几乎是朝夕相处，虽然两人都认为这毫无必要，但也没人想要反抗命令。大部分时候，Shaw自己就能搞定一切——一枪毙命或摆弄电脑，她都很在行——而她也乐得清闲，买咖啡，买宵夜，偶尔靠猜拳赢来几个伸展腿脚的机会。

她甚至想过和Shaw上床，这样的话，吃饭、杀人、性爱，她们两个人就能完成所有活下去需要做的事情——就像自行旋转的小宇宙。不过那就意味着，她必须扮演极尽挑逗之能事的那一方，还要承担对方不买账的尴尬后果。况且，Shaw看起来比她更性冷淡，几乎不笑，坐着睡觉，看到A片时会皱眉。

"Forget it."她摇了摇头，决定暂时忘掉搭档和任务，假装自己是个普通人。拿着千辛万苦买到的咖啡，她走出那个因为窗户窄小而总是昏暗阴沉的屋子。今天的天气太好，阳光温柔，街对面的台阶上坐着无所事事的小镇警长，在看到她时摘下帽子欠了欠身。其实她觉得这位警长有点蠢，总是在过分地献殷勤，但她还是笑了笑，走过去和他并排坐了下来，接过了对方迅速递上的烟。

"Hey, Paul. 怎么样？"

烟是上好的烟，她眯了眯眼，靠在廊柱上伸展了腿。警长开始讲述昨晚捉小偷的经历，很明显的添油加醋，但她不在意。讲到自己如何英勇地在黑暗小巷里以一敌三时，为了模拟当时的动作，他甚至倾过上身抓住了她的小臂。低劣的调情，超过了安全距离。可她还是没有动，也许是阳光太美妙吧，她这样想到。而且对方不难看，相反，在这种疯狂崇拜牛仔的小镇上，你想坐稳警长的位子，必须有一身的肌肉和一定的能力。她喜欢所有有力量感的东西。

也许今晚可以爽一下？

眼前的阳光突然被遮挡，她抬起头，看到一席黑衣的搭档摆着臭脸站在自己面前。哦，黑衬衣，是她喜欢的那件。警长被Shaw身上的气势震得耸了耸肩，放开了仍然抓着她的手，抱歉地笑了笑。

“我就不打扰两位姑娘的时间了。”他站起来，再次摘下帽子致意，然后加快步速离开。Shaw等他走远，没好气地说道：“从没想过早晨一杯咖啡这么难等。”

“也许明天可以换成你买咖啡，我来准备枪械。”她没有动，坐在那里继续抽没抽完的烟。

Shaw翻了个白眼，“想都别想。”

特工将背后的大包裹从左肩转移到右肩，再转移回来，显示着自己的不耐烦。任务，哦，任务，她当然没忘。她只是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没情调，连阳光都不懂得享受。好吧，也可能是自己太过随意。她曾因为贪恋海风而延误了任务执行时间，为此，她再没能成为基地里的一等兵。而Shaw是最棒的，她知道。

一阵风将烟灰吹进了她眼里，"Fuck!"她轻轻骂了一声，扔掉烟头，调整了下靴子里的军刀和腰后的枪，向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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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调查目标——一个封闭的、自给自足的农场——还是那么平静，和昨天并无两样。狙击枪和望远镜已经架好，Shaw坐下来，开始又一天的监察活动。清晨的清爽过去后，温度升上来了，她放弃了聊天的想法（反正对方也不会回应自己），躲到树下带起耳机——她不太喜欢监听，但更讨厌监视。第五频道是厨房，叫做Lisa的女人在给农场里所有人做早餐，哼着不知名的乡间小调。Jenny在喂牲口，谢天谢地这里的窃听器位置不太好，让她不必听清那无休无止的自言自语。而Petty在第一频道，也就是客厅里弹钢琴，没有活儿干的女人和孩子们都聚在那里唱早安赞歌，她曾试图听懂歌词，后来发现那根本就是一种他们自创的奇怪语言。男人们则早早下地干农活了。她瞥了眼时间，一切都和以往的任何一天没有差别，精准地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

如果不是有准确的情报表明这里的人们在酝酿一场恐怖活动，她会以为这个农场和美国境内千千万万个神神叨叨的宗教团体一样，只是犯了过于虔诚的错。事实上，将近半个月无聊的监察活动已经让她开始怀疑，所谓的“准确情报”真的可信吗？Lisa, Petty, 或Jenny，或任何一个她不太记得住名字的人，他们看起来纯洁得连世界上有小偷都不知道。

但机器不会出错。

她调回第五频道，听到刀叉与盘子相撞的声音，未学会说话的小孩哇哇乱叫的声音，然后是女人低声呵斥的声音。咖啡已经凉了，而三明治做的很粗劣，让她没有胃口。Shaw自己带了一些零食，但看的比她的私人武器都严，她只好抽烟。

国会大厦，时代广场，自由女神像，中央火车站，五角大楼。全是人流密集的地方，恐怖行动首选。这是某天晚上她冒着被四十多个人乱棍打死的危险潜入农场安窃听器时，在活动室发现的。在那个随处可见耶稣全身像的屋子里，这五张风景画显得不伦不类。相应的，桌上有每个地点最近一个月的人流量，车流量，警备部署等统计信息，这表明这里并没有她们想象中那么封闭——要么能上网，要么和某个外部的能上网的人有联系。然而半个月过去了，她们依然没有找到任何能追踪的线索。

她边听着耳机里窸窸窣窣的进食声边回顾手中已有的为数不多的信息，忍不住叹了口气。Shaw回过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有点无聊。”她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想聊天。”特工转回去，继续一丝不苟的工作。

Jesus Christ. 她在心里哀嚎了一声。专注的女人很美，这句话没错。她仍记得某次监视时，她坐在Shaw旁边，夕阳斜斜地打在特工脸上，两缕垂下的发丝被汗水黏在了脸侧，而她仍旧表情刚毅，嘴唇绷紧，线条硬朗得能切割钻石。那一瞬间她差点爱上这个女人——虽然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更多时候，不，是除了那一刻的每时每刻，她必须承认，那个刚被抓回基地的Shaw，比现在这个满脑子任务的机器人有趣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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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见到Shaw是在基地的重症监护室，对方昏迷，全身四处枪伤，两处导致内脏破裂，外加无数擦伤，左腿骨折，总之，整个人一副狼狈透顶的样子。Greer站在病床旁边，身后是Martine，带着那副永远卸不掉的自信微笑。她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Silva，这位就是Sameen Shaw，希望你对你的新玩具还算满意。”Greer慢吞吞地说道。

“一个破损的玩具。”其实她不喜欢玩具这个比喻，她更喜欢独自行动，Greer很清楚，这个老狐狸只是想牵制她而已。

男人挑了挑眉，用手拂开Shaw额上的碎发，动作轻柔，像个慈爱的父亲，而她差点没忍住为此翻个白眼。

“这点伤对Ms.Shaw来说不算什么，很快她就会醒过来，继续给我们添乱了。而你的职责，就是保证她不会惹出什么大麻烦。”男人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欣赏，这让她感到有些不服气，他从未这样欣赏过基地里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她，她猜也包括Martine。

于是她有点赌气地质问为什么不直接让这女人死掉。

“哦，Silva，”Greer像在给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儿讲道理，她更不爽了。“Ms.Shaw是一个筹码，相当有价值的筹码，除此之外，她的执行力也是绝无仅有，你们任何人都比不上她。”

这回她真的翻了个白眼。

晨跑，力量练习，没完没了的俯卧撑和引体向上，打靶，近身搏斗，她在一天天重复的训练中等着自己的“玩具”清醒。一般来说，那样严重的伤至少要五到七天才能恢复意识，下床行走则需要更久，但第三天她就收到了Shaw已经醒来的消息。彼时她正在做近战演练，Shaw惊人的恢复能力让她顿了一顿，下一秒脸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

她趴在地上，吐了口血，对手是个新兵，小伙子显然吓呆了，赶忙道歉，还企图扶她起来，被恶狠狠来了个过肩摔。

现在只能希望新搭档性格不要差劲到初次见面就嘲笑自己了。

然而事与愿违。

“训练时被打成这样，派给我个新兵？”Shaw半躺在床上，身上脑袋上缠满绷带，但气势很足，一边上翘的嘴角更增添了许多嘲讽的意味。她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Damn it。

“我以为你知道，以你现在的处境，没什么资格得意。”她试着让自己听起来冷静一些。

“我以为你知道，在这里我比你重要，也许我一句话，你就不用再考虑下一顿吃什么了。”对方毫不示弱。

她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停止了这种互相制衡的游戏。并不是玩不来，而是她太懒了，外面在下小雨，天空阴沉沉的，让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Silva."她走到病床前，向Shaw伸出了和解的右手。

“Shaw, 不过我想你早就知道了。”对方勉强动了动，回握过来。冰冷，坚硬，虎口和指肚有老茧，是常年耍刀弄枪的标志。

“在身体机能恢复到能做简单的力量训练前，不许走出这间屋子。力量训练就在隔壁，一个月内你的进出权限也只有这里和隔壁。在完全恢复后，你会在早晨五点至六点间有一个小时晨跑时间，然后只能呆在牢房，也许会有一些体力活要干，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当然，你可以申请更多的活动空间和更大的权限，但那只有在你向Greer交代了他想了解的事情之后。”

她干巴巴的背着Martine要求她转达的事项，同时大喇喇地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桌上有刚洗好的苹果，又红又亮，她忍不住拿过咬了一口，敏感地注意到床上的人僵了下肩膀。

“我曾经是特工，有很多被拷问的经验。”Shaw早就收起了那让人厌恶的嘲弄的笑容，换上了更适合她的冰冷表情，声音也沉了沉，低低的，像散不去的回声，性感极了。

她咽了咽差点发出的啧啧声，只是挑了下眉，示意对方继续。

“个人建议，在我受伤时雪上加霜也许还有套出话的可能，但等我恢复？哼。顺带一提，我很善于独处，隔离人群没有任何作用。”

“事实上，”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叼着苹果核含糊不清地说道，“能不能得到情报，我不在乎。”

这回换Shaw挑了下眉。

“你的USP保养的很好，但也许下次可以试试我的，我对弹道做了些小改动。”她把果核扔进远处的垃圾桶，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结束了两人的第一次较量，相信最后这句话足以让Shaw开始对自己感兴趣。

但她没想到第二次见面与第一次竟隔了一个月这么久。

她被派去出了几个任务——带新兵这种操蛋的事情Martine总是扔给她。其中一个是确保机器的试验田——枫叶镇的正常运转，在那里她见到了传说中的Root。

其实只是短短的一瞥而已。她把监视和汇报这种无聊的小事全扔给了第一次出任务的男孩儿，自己则跑去附近以盛产白啤出名的小村庄大喝特喝了。当搭档惊慌失措地在耳麦里告诉她有对男女俘虏了机器选中的镇长时，她正在一个不知名女人的床上呻吟。下一秒，那女人的脖子溅出艳红的血花，而她随手套了件衬衣就驱车赶了回来，只来得及瞥到一头飘逸的棕发和一个修长的身影。

“抱歉，你可能得以死谢罪了。”她真的充满抱歉的看着被自己连累着搞砸了任务的男孩儿，脑子里却在想被Root那双大长腿缠在腰上是种什么感觉。

不过Greer这回大发慈悲地原谅了她和男孩儿的错误，相反，他为Root誓死要找到Shaw，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的做法感到满意。相当有价值的筹码，没错。她耸了耸肩，想起是时候去看看那位囚犯了。

Shaw正以一种极禁欲的姿势坐在牢房的床上，双眼紧闭，脊背挺直，双手整齐地放在腿上，像在时刻准备打倒什么，马尾紧紧的绑在脑后，让整张脸显得更加刚毅，与之前浑身是伤的躺在病床的样子大相径庭。她站在玻璃后轻轻吹了声口哨。果然是名优秀的特工，戒备得无懈可击。像是能听到口哨声一样，Shaw突然睁开眼睛，向她站的方向看过来，要不是知道那玻璃是单面反光，她简直要以为她被发现了。那目光直直的，毫无躲掩，不含任何情绪，连杀气都没有，只是漠然的看着。

棒极了，这是特工该有的样子。她在心底赞叹。

看守向她汇报情况，Shaw已经转移到牢房一周了，每天除了固定的晨跑及仰卧起坐、俯卧撑等简单的运动，几乎就这样坐着，连睡觉也是，从不说话，也没有表现出情绪的起伏。也许她在收集信息，她这样判断，但不确定。期间Greer和Martine分别来过一次，但都没有与Shaw进行正面交谈。为了避免被套话，守卫们也禁止与Shaw进行任何不必要的语言或肢体交流。“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三餐会全部吃完，从不拖延晨练的时间，从不问问题。”守卫这样对她描述。

心理素质极高，但也因此有些无趣。她本来期待着Shaw会试图逃跑，至少杀几个人解解恨，但没有，什么都没有。于是她决定亲自透露点消息。

“整个东部都被雪埋了。”在某次会面中，她装作无意地提起基地的地理位置。

“我不懂，四十多个人里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带新兵。”谎话，反正Shaw分不出来。

“一百多个新人，这里简直要被菜鸟包围了。”这回是真的。这是基地一个很明显的弱点，他们必须承认。

“很久没见到Martine了。”其实昨天刚一起吃了饭。

“这回Greer也出动了，也许发生了什么大事。”

事实上，Greer已经离开有些日子了，基地因此戒备森严，日夜轮班，每个角落都有人把守。这是以前从未发生的事，她判断是追查TM的事有什么重大进展了，这意味着Shaw马上就将派上用场，也意味着她能逃脱的机会所剩无几了。她走进那间最近经常光顾的牢房，像往常一样盘腿坐在地上，点了根烟，在脑袋里盘算起来。地理位置、逃出后获救的几率、老兵与新兵的比率、重警卫把守的几个点……除了建筑格局，逃跑需要的信息她都有意无意地透露给Shaw了，可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本来不想泄露格局的，那样逃跑不就变成一件不需要动脑的愚蠢事情了吗？她想看Shaw全力以赴。但现在看来，除非把她请到门口，特工根本不会自己抬脚走。她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出门左转，门口是两个功夫不错的家伙，转角也有两个，上楼，右转，每个转角都有两个守卫，不过下午三点是换班时间，会有大概三分钟无人看守时期……”在进门前，她收到Martine的指示，证实了自己的猜测，Shaw将成为他们的王牌，而在这之前，她不被允许出任何差错。所以现在这些信息，她是在冒生命危险说着。她看着Shaw终于出现变化的眉眼——一个小小的惊讶表情，心里大声呐喊，“你他妈赶紧行动啊！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啊！”

然而Shaw根本不吃这一套。“你在干嘛？”特工像她一样盘起腿，把马尾散开，揉了揉发紧的头皮，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看一个怪物。

死狗扶不上墙。她狠狠地扔掉烟蒂，一把钳住Shaw的脖子，另一只手限制了对方双手的动作，速度快到像一阵旋风。“你他妈的，为什么不逃？”她的声音因被辜负而充满愤怒。

“为什么要逃？满足你的观赏欲吗？”Shaw露出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嘲讽表情，眼里充满不屑。

她无话可说。她给的信息有真有假，如果Shaw够幸运，那些信息足以让她顺利逃脱，但如果她够不幸，那些信息也足以让她被乱枪射死。她突然觉得没劲，不知道自己好几个星期以来在干吗，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松了松。Shaw抓住机会，一个膝盖顶的她胃里翻江倒海，然后是左勾拳，她倒在地上，被Shaw反过来扼住了双手和咽喉。

“你只是太无聊了。巧的是，我也很无聊。”上方传来特工低沉缥缈的声音，危险气息像香水味一样从她居高临下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Silva."特工点了点头。

"Shaw."她咧嘴笑了笑。

下一秒，两人一跃而起，拉开距离，摆好格斗起始式。非常标准的姿势，她再次在心底赞叹对方。Shaw的攻击相当有力，每一拳每一脚都直指要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且非常善于把握机会。而她胜在速度，她比Shaw更灵活，那些攻击要害的招式会消耗更多的体能，而她只需躲过它们。她还比Shaw更懂得小动作的必要性，单一的攻击几乎没什么伤害值，但累计起来，就会出现眼前的状况——Shaw浑身是伤，满头是汗的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眼神凌厉。

当然她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一根肋骨断裂，左手腕脱臼。

门口终于有了守卫赶来的动静，已经过了五分钟了，要出什么事儿早就出了，一帮蠢货。她扶着墙站起来，接过打头的士兵递上的枪，然后一枪崩了对方。“下次也许可以少聊几句，争取在两分钟内出现？”其他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在“滚吧”的呵斥中扭头逃出了牢房。Shaw全程一声没吭，但她现在能从她眼睛里看出点东西了，比如她开枪时那里有些嫉妒。

耳机里传来一些动静，那是Martine和她的专属频道，她不耐烦地再次坐下来，吸着气强忍腰部的剧痛。为了听清那边嘈杂的声音，她微微偏头，注意到Shaw好像因为这个动作僵了一下，但她没在意，因为事情的发展真是太有趣了。

"Root."她像咀嚼什么美味一样咀嚼着这个名字，很高兴看到Shaw这回明显地震了一下，眼神也更深沉了。“她的头发很软，和我小时候养的波斯猫一样，而且我喜欢她的长腿，美极了，让人想折断它们。”她极力在脑中搜索自己对Root的印象，再添些油加些醋，还配上了舔嘴唇的动作，这一切让特工的脸刷地黑了下来。“Root怎么了。”

印象中，这是Shaw来到基地提出的第一个问题。

她简直想一刀捅死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特工的这个弱点。她不太懂感情的事，以为Shaw也一样，没想到这家伙心里有人。在乎一个人，这个弱点比满是机密的基地却有一百多个新兵更致命。

“跟我走，如果你想救你的女朋友。”

特工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而她热血沸腾，简直等不及之后会发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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